各位醫(yī)師,大家好!
以下是我在美國的表叔記的一篇最新日記,他的太太在兩年前查出患有肺癌,一開始我提議他們找中醫(yī)治療,但苦于他們身處美國,沒有好的中醫(yī)和中藥,所以一直只能接受西醫(yī)的治療,但現(xiàn)情況并沒見好轉,表嬸的身體也越來越差,之前她身體還好時,因我剛接觸中醫(yī),在學習經(jīng)絡穴位,所以我經(jīng)常發(fā)信給他們鼓勵她多按摩穴位和貼耳穴的,但現(xiàn)她這樣的情況,我也覺得是愛莫能助了,不知如何幫她。
現(xiàn)附上表叔的日記,希望好心的醫(yī)師能看下,給點意見,萬分感謝!
2011年7月3日星期日
記日記已經(jīng)感到跟不上拍節(jié)。趁這個長周末,把一些要緊的事情摘要記一下吧。
第一件事是癌癥的事。6月13日和2010年11月30日的CT結果相比,小結節(jié)的大小有所增大。有記錄的大號的結節(jié)已達1.4 cm X 1.7cm。
線度增加了一倍。不知是否為同一個結節(jié)。另外,上腹部左腎上腺處也看到了一個8 X5毫米的結節(jié),以前沒有見到過。原始灶的形狀和大小到?jīng)]有怎么變 [ 和5月10日的CT相比 ]。
治療的首選方法應是Tarceva [ 中文稱為特羅凱]。
但是十分掃興的是,登華的基因決定,她沒法受益于這種特效藥。
方醫(yī)生的意思是:我不能為了治療而把你的情況搞得更糟,也不能不理它而導致失控。如果我們早一點開始進行干預,就有可能用一些比較溫和的化療藥物?纯词欠裼行。如果搞得很晚才來治療的話,就必須是“全壘打”。他說這是一個judgement call 。[是否可譯為“按判斷而做出的決定”。] 在此之后,他提出的藥物是:Alimta。其工作原理是抑制骨髓產(chǎn)生DNA,而DNA是制造細胞的基本“磚塊”。癌細胞發(fā)展得快,需要的磚塊更多。因而致使癌不能隨意發(fā)展。副作用呢,說明書上說了一大堆。當然不見得每一種都會出現(xiàn),但是人家把該講的話都講了。用不用自己定。方醫(yī)生說他才給一個80歲的老太太用了這藥,“她一點都不覺得有什么副作用!备魅说那闆r不同,也不知這80歲的老太太身體是否比登華的還好些?
上面這段對話是6月27日的事情。7月1日星期五見方醫(yī)生的時候,方醫(yī)生見登華的身體情況實在不佳,就說這事先放兩個星期再說吧。又說他怕時間等久了,癌癥會引起麻煩。
我打算下次再專門討論此事時,要問問他,用這藥的益處何在?到底是能使腫瘤縮小呢?還是不讓它長大?如果有效的話,有效期能有多長?登華自己則想問問他,就登華的身體情況而言,他覺得能承受得住嗎?
如果拒絕用化療的話,是否就意味著放棄?
其它的一些想法,比如說五行湯,看來是沒有什么用了。自從于韓國夫婦處取經(jīng)之后,我們就一直很認真地服用五行湯?上〗Y節(jié)還是長大了。改用中醫(yī)嗎?采用偏方或道聽途說的療法嗎?這就得首先放棄方醫(yī)生以及所有的檢測方法,以及急診室的服務,包括輸血以及點滴人體白蛋白等等。下不了這樣的決心。
別的方法,我也想不出什么。不過我曾多次問過方醫(yī)生,能否把 Avastin的劑量加大一些。他說沒有用。我又問,能否少浪費一些?每次點滴后剩在管子里的藥還不少。方醫(yī)生說,大概只有1cc吧。我說有15cc。他不信,說我們可以量量。27日的這次Avastin,他叫護士把管子用鹽水沖洗干凈了,都打了進去。后來這位護士有點不高興,真地量了一下,出來告訴我:只有9cc。其實這要看你是從什么地方開始算的。就算9cc,也不是小數(shù),因為一袋Avastin大概就是100cc。最多150cc。這9cc恐怕不能忽略不計吧,何況我們現(xiàn)在輸?shù)闹皇且稽c點。只是我不知道這Avastin的療效,是否與劑量有關。
登華的原始的病是肺癌。在治療這個原始病癥的過程中,產(chǎn)生了許多次生的,或曰二級的病癥,比如腹水,胸水,肝昏迷,食道靜脈曲張,腸胃道出血,等等。后來的主要精力都花在治療、控制這些二級疾病上。以及對付治療二級疾病時出現(xiàn)的三級疾病,等等。目前這一兩個月來,主要的問題是胸水和腹水。
先說胸水。由于當初治腹水,引起腎臟功能變糟[三級疾病了]。趕緊減少利尿劑,這又導致胸水增加。于是非要抽胸水不可,甚至到了三、四天就得抽一次的程度。非常難受,而且抽胸水還造成了肺部的傷害。此時Radiology的醫(yī)務人員建議裝排放管子。方醫(yī)生不喜歡這個想法,接過來又增加了利尿劑。有好幾次登華都覺得要去抽胸水了,方醫(yī)生叫先照個X光再說,后來發(fā)現(xiàn),都可以不抽。到目前為止,抽胸水及腹水的記錄如下:
胸水[cc]
腹水[cc]
4 /19/201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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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200
4 /25/201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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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300
5 / 9 /291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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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300
5 /18/2011
2000
未做[不知可以同時抽
5 /26/2011
2500
1750
5 /31/2011
2050
2
6 / 3 /2011
1300
無腹水
6 / 7 /2011
800
沒抽 [少得不值得抽
6/28/201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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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00
從6月7日到今天,快一個月了,沒有抽胸水。
腹水的問題,五月下半個月以及六月上半個月都還好。后來登華感到腹部漲,在六月28日安排了一次抽腹水。其實那天,登華自己原本打算腹水、胸水一起抽的。方醫(yī)生又叫做了X光,發(fā)現(xiàn)胸水的變化不多,不用做。至于抽腹水嘛,方醫(yī)生沒大在意。沒想到腹水沒有抽出多少,扎了兩個口子,抽出來的總數(shù)還不到1000cc。肚子里還有些腹水沒有抽出來,說是要繼續(xù)抽的話,還必須再扎一次。問題是還出了幾滴血。登華問會不會內(nèi)部出血呢? Radiology的醫(yī)生助理Steve說,扎針都有可能碰到血管。如果今天晚上感到頭暈的話,就回醫(yī)院來。那天的程序近三點鐘才開始。方醫(yī)生叫了300cc的人體白蛋白,按規(guī)定點滴的速度是每小時100毫升。但由于抽得不順,耽擱了些時間,到4點鐘決定不繼續(xù)抽的時候,發(fā)現(xiàn)還有150毫升沒有點滴。他們急于要在五點鐘下班,商量著是否少點滴一些。但是少點滴一些要得到方醫(yī)生同意,于是一個護士就決定加快速度,用針筒手工打進去,在40分鐘內(nèi)注射了150毫升。還有一件事:在2點半預約的程序開始的時間,登華說有點餓了。要我去給她買一碗湯。結果我去醫(yī)院的小賣部排隊買湯,耽擱了些時間,而且那天下午,沒有湯。空著手回來。到了程序做下來,登華有點餓了。我們一起去醫(yī)院的自助餐廳買了碗湯給登華吃。老美的湯,都是比較稠的,有點像稀粥。那天沒有買到理想的湯,只吃了半碗。
這幾件事情加在一起,到了家里,才下車,登華開始頭暈。站不住。接著就大吐。多次大吐。再接著就多次大解。很快人就完全站不住了。晚間,我一人要把她從家庭室抱到廁所去解手,實在是抱不動,而且抱得她也很不舒服 [ 有腹水,不能背;右胸又有上次的傷,一碰就痛,攙扶也不行 ]。
再趕緊打電話給 Tony,那天晚上,是Tony 把登華抱上樓的。同時,把媽媽當年的輪椅拿了出來。登華在樓上也要坐輪椅了。
當晚的問題是:是否該去醫(yī)院看急診。去的話,可以放心些,但是折騰得夠嗆。幾個小時的全面檢查是免不了的。我們依然覺得,登華可能是餓了,血糖低了,趕緊讓她吃東西,甚至吃平時不讓吃的黑芝麻包子的餡子[ 家里早已堅壁清野,沒有任何糖類食品] 。實在沒有敢想是內(nèi)出血。又想頭昏也許是打了兩次麻醉針的緣故。也許是人體白蛋白打得太快的緣故?
第二天,周三,在家休息一天。稍稍恢復一些。下樓,是我和小王扶著下來的。晚上上樓,是我和小王把她抬上去的。在樓上、樓下的行動,都要靠輪椅。
第三天,六月三十日,周四,去方辦,見的是林醫(yī)生。按慣例,先驗血,發(fā)現(xiàn)登華的血紅素已降為6.9,而星期一量的時候是11.1。
顯然是這次抽腹水搞出內(nèi)出血了。于是趕緊去癌癥中心輸血,兩個單位 [ 每個單位三百多毫升 ] 。折騰下來,已經(jīng)是下午六點多鐘了。順便記一下,方醫(yī)生的樓里,是沒有輪椅借用的,所以我必須把自己的輪椅搬入車內(nèi)帶去。車到樓前,得先下輪椅,再扶登華下車,用輪椅推入樓內(nèi),再回頭來去停車。
周五,7月1日,按預約去見一位營養(yǎng)師。內(nèi)容下面再寫。在這之后,再去見方醫(yī)生,看看血紅素上來沒有,看看還有沒有其它地方漏血。這回血紅素已是11.7。
方醫(yī)生看著登華目前的樣子,說化療的事先放上兩個星期再說。現(xiàn)在的當務之急是把她的身體搞上去。叫多吃。談何容易。
這一個星期就忙在收拾這個抽腹水的后遺癥。前幾個星期則忙于收拾抽胸水的后遺癥。那次還多個止痛劑的問題。后來買到的那個管制藥,我們一次也沒有用。好在胸部的傷慢慢好了,沒有再痛。
7月2日,星期六,我們?nèi)グ┌Y中心做人體白蛋白點滴。但是驗血的結果不太好,腎功能的指標變得更差了。Creatinie達2.6。方醫(yī)生叫停掉那天的點滴和利尿劑。
食道的靜脈曲張的事,連續(xù)兩次檢查都沒有看見。本來在六月份應該再查的。但登華本人對這個檢查頗為反感。覺得每次的檢查都把身體搞糟糕一些。加上 Dr.Quist好像也搞忘記了這事。我也不便再提。希望這不是在犯錯誤。另外,胃、腸的潰瘍似乎好了許多。有一段時間沒有出問題了。三月份的腸檢,說有“動脈、靜脈的微細血管交融”,容易引起出血。說這是肝硬化病人的一種常見病。Dr.Quist甚至提議三個星期就做一次腸檢,屆時用電療的方法將它“燒掉”。方醫(yī)生堅決反對,我們也不同意做。這事到如今已有不短的時間了,所幸未再見便血。其實有好幾件事情,看著已經(jīng)是“無解”了,但是局勢又轉過來。想象不出來,這復發(fā)的癌癥如何能轉開。
肝昏迷的事,至今已有一年有余未再發(fā)作。每天的用藥中,有相當大的一部分是處理這件事的。最難吃的藥就是Lactulose,而且它還常常引起嘔吐。每天得吃三次,有的時候,一次的藥量還得分成兩三次來吃,吃這一次藥可以花上兩個鐘頭。吃藥前不能空胃,吃藥時要加上調(diào)和劑比如銀耳羹,吃藥后要用酸泡菜或牛肉干壓它的味道。不難想象,外出看病時、去癌癥中心點滴時還必須吃此藥該有多麻煩。因為它是通腸的藥,還必須計算通便的時間,因而還得常常半夜里起來吃這個藥。就這樣,搞了將近一年。奇怪的是,登華的血氨近來逐漸有所下降,并且到了正常值?靸蓚月了。而且我們逐漸地停掉了 Lactulose,血氨值仍為正常。已有快半個月了。另一種治肝昏迷的藥 Xifanxin也從每天三顆的劑量降低到每天一顆。而且我覺得這一顆應該也是沒有用的,只是不想降得太快而已。這件事應該是件好事,但是無法解釋。由于腹水明顯地依然在,沒法解釋為肝臟的情況有所好轉。先不去解釋也罷,至少減少了一件頭痛的事。
登華目前的身體狀況不佳。胃口差,又常常吐。很瘦。抵抗力、免疫力自然差。如果能夠把身體素質(zhì)提高的話,也許可以希望不用化療。但問題是如何做到這件事。營養(yǎng)師和方醫(yī)生的意見是:目前不管什么東西,都允許她吃,不受任何限制。她們鼓勵她多吃高熱量的食品,包括奶酪,黃油在內(nèi)。并將她每天的蛋白質(zhì)攝取量提高到了55克,包括動物蛋白和植物蛋白。并要求每天攝取1800卡的熱量。我們是想盡各種辦法,包括冰激凌都鼓勵她吃了。把奶酪放在綠豆稀飯里,煮成奶油稀飯。等等。自從停掉Lactulose后,她的大解的質(zhì)量有改善,我們覺得她身體有望恢復,但是兩個醫(yī)療事故,又把我們打翻在地。
3257889 發(fā)表于 2011/7/15 19:51
倪海廈不看中國人或者經(jīng)過放化療治療過的,他徒弟會接診,但是效果很一般,甚至很不好
3257889 發(fā)表于 2011/7/15 19:5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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