奇人新事
休閑居士
最近,我在網(wǎng)站第一次看到金國榮老先生的文字,甚感新鮮和好奇——這個“奇人”一定又有新故事了。我又登門拜訪,他滔滔不絕地講了近些年很多新鮮事。我忍俊不禁笑起來:“你呀,又得讓我寫篇姊妹篇!”五年前我寫過《奇人奇事》,這次就寫《奇人新事》。
一、一篇短文招故人
2003年3月,瀟湘晨報為了紀念知識青年上山下鄉(xiāng)39周年,發(fā)起一次征文活動。我立即與金國榮聯(lián)系,要他參與。他覺得是有很多感慨,但是忙于中醫(yī)研究,就口述了當年的經(jīng)過,由我整理寫了一篇《我的奇遇》,可見 2006年3月3日 瀟湘晨報(http://www。sina。com。cn)。
這篇文章登出以后,當年一起下放江永的老知青們看到了,高興得奔走相告:“這個金國榮冒死啊,找他去!”
這天,十來個老知青,幾經(jīng)周折找到芙蓉區(qū)火炬村金國榮的家,一別三十多年才相見,握著手不放,忍著淚不流。大家都是爹爹(爺爺)娭毑(奶奶)了,白頭發(fā),老皺紋,又熟悉又生疏。一進門,大家恨不能把滿肚子的話說出來,但是最先埋怨他的是地址寫錯了,害得他們找得好苦(我后來才知道,是我錯把他的住地芙蓉區(qū)寫成開福區(qū)造成的)。
金國榮夫婦趕快請坐上茶。大家的話匣子打開了,各訴衷腸。有的回憶在都龐嶺的生活,有的詢問別后的情況,有的依然責怪他隱居起來,深藏不露,從心里說出那句真話:“都以為你金哥死了哩!”
金國榮笑著說:“我不會死。要死的話,早就死在江永了。中醫(yī)事業(yè)還需要我去振興, 還有很多事沒做完哩!
金國榮在江永險些死了的事,他們都知道。
金國榮告訴他們,他轉(zhuǎn)移到長沙縣五美公社后,在那里找了彭金榮為妻,回到長沙時,他已在鄉(xiāng)下呆了十四年了。
其實,大家也知道,金國榮出身那個資本兼地主的家,性格又特別的古怪,別人在鄉(xiāng)下只一兩年, 鍍鍍金就可以招工回城,金國榮卻不行,他還有甚么心情和大家聯(lián)系呢?
大家聽了他分別以后過了這么久的艱難生活,他們除了同情、嘆息還能說甚么呢。
金國榮覺得今天能夠重逢,應該是高興才好,怎么這樣子悲悲戚戚呢?要大家還是笑起來。本來,金國榮也是個樂觀的人,他告訴大家說:“如果不是那篇文章,我們不會有今日重逢的機會,那只有到閻王老子那里會面了!彼倪@一席話,大家覺得也實在,就是那篇文章把他們招來的。這時,歡樂的氣氛就濃了起來。
大家覺得,都是六七十歲人了,能夠重逢,這是一種緣份,也是福份。又相約聚會,一頓飽餐。金國榮酒興來了,就吟起唐詩來:他年我若為青帝, 報與桃花一處開。
大家要他一起玩麻將,他說:不會。大家就笑他,“全國山河一片麻”,就你金國榮不麻啊。老人們又淹沒在歡聲笑語里。
二、六年磨煉獲殊榮
金國榮在獲得醫(yī)生資格后,并不滿足于已經(jīng)取得的成績,依然潛心于中醫(yī)之研究與探討。日常,他除了應診之外,整天甚或是整晚對中醫(yī)資料進行整理,一方面從理論上吸取諸賢達的精華;二方面從同仁的醫(yī)案、民間村叟, 寺院廟方上尋找寶藏,;每當獲得一妙方,他就如獲至寶,“好方、好方”贊不絕口。他把收集的上萬個方子進行篩選,抄寫滕正,再又從頭翻來修正重新編列,整理成《歸藏易天經(jīng)地經(jīng)》一書,天經(jīng)地經(jīng)各為384宇宙之數(shù)。他就是這樣博采眾長,豐富自己的知識。
他這樣磨練自己,提高自己,自覺已達到某種悟的程度。他竟自夸為“農(nóng)有袁隆平,醫(yī)有金國榮”。他老伴說他吹
牛皮,他也笑笑,不置可否。不過,牛皮也不是隨便能吹的。手中沒有金剛鉆,怎么能開瓷器店?
金國榮是不是有真才實學?有沒有檢驗的標準?金國榮自己也想找一個檢測自己水平、能讓公眾認可的東西。
2006年9月,機會來了。全國舉行醫(yī)師資格考試,考試達標的頒發(fā)醫(yī)師資格證書。金國榮本來認為,六十多歲了,沒有必要去參考。但想到不考,誰又會承認他呢?于是,他就走上了考場。
這次考試,金國榮最顯眼,都是青壯年,惟有他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倌子。他們抱著異樣的眼光不時看看他,還有輕聲的議論:“這個老倌子來考甚么,優(yōu)惠他幾十分讓他過關算了。”多少帶有譏諷的意味。
這場考試對金國榮來說,只是一場游戲那么輕松愉快。對付那樣的考試題,他只管畫勾而已。兩天十個鐘頭考試,用了兩個半小時,就把所有的題目畫完了。監(jiān)考人不讓他離開考場,要他再看看。金國榮只得坐在考場休息,當看到那些年輕人的窘態(tài),心里免不了有些譏笑:你們讀書,到底學了什么?
二個月后,通知他獲得389分,比達標的345分還高出44分哩。然而那些后生們很多人卻沒有考及格。
金國榮拿出那本證書給我看,高興地說:“這就是我的身份證!全囯通用糧票,走遍全國行醫(yī)都是承認的。”的確,金國榮是有這個資格自驕的。我想,今天寫文章介紹他,也有了無可辯駁的事實。
三、死不瞑目戰(zhàn)疑難
金國榮的行醫(yī)之道,追求至上完美是他的特點之一。他從不滿足現(xiàn)狀,而是不斷地摸索各類醫(yī)案,辨證施藥。目的只有一個,攻下那些所謂的現(xiàn)代大病絕癥,造福人類。
還有另一個原因,時下冷落中醫(yī),被西醫(yī)視為不科學,金國榮耿耿于懷,憂心如焚,擔心中醫(yī)失傳,國寶湮滅,個人身家性命事小,國家民族的損失就大了。他不僅身體力行,宏揚中醫(yī),承前啟后,發(fā)揚光大;而且上書中央,,疾呼挽救中醫(yī)。拳拳之心,溢于言表。
從他診斷過的病人來看,金國榮的確治好一些別人沒治好的病人。為甚么有的病人到大醫(yī)院找專家教授看,花錢幾萬、幾十萬的治不好,他卻治好了呢?就在于他的那顆敬業(yè)、愛國之心!
金國榮治愈一些病的情況,湖南電視臺政法頻道多次采訪報道,那些事例就是最好的證明。我提醒讀者一點,有興趣想知道詳細情況的,可以去看看《歧黃中醫(yī)論壇》的《奇人奇事》,其中有一視頻貼件(即網(wǎng)頁http://www。qihuang99。com/bbs/thread-9133-1-1.html),或者訪問網(wǎng)站http://csjy1314.blog.163。com/《情系中醫(yī)的博客》。
可能有的讀者難以上網(wǎng)查看,故仍將病例簡介如下。
住長沙市河西的×××,65歲,得病多年沒治好,吃甚么拉甚么,雙腿腫脹,冰冷,變成黑色,醫(yī)院說只有截肢了。他的老伴找到湖南電視臺政法頻道,哭訴她的艱難。金國榮看到這個報道后,就去診斷,認為他是腎家虛寒,用“真武湯”6劑,其中
附子劑量為300克,囑咐單獨去買才能買到。他吃了五付后,能吃東西了,腳也開始有了熱感,能移動步行,但是全身臉面都腫了。他耽心有變故,金國榮要他不必害怕,繼續(xù)吃完最后一付。他依囑吃完最后一付,果然很快轉(zhuǎn)為正常,精神萬分振奮,那天半夜打電話,向金國榮報喜訊,千恩萬謝的說個不停。
此外,對于那被西醫(yī)判了死刑的
白血病,金國榮就有不同的看法,他堅持“有病一定有藥”的觀點;他激奮高呼:“我不治好白血病,死不瞑目!” 他尖銳地指出,,髙昂的醫(yī)療費用,并不適合中國國情,化療,換髓等手段,不是唯一的正確的方法,弊端甚多,后患無窮。
金國榮的雄心壯志,是建立在科學理論的基礎之上。他對待現(xiàn)代所謂的大病絕癥,在診斷過程中,就是在孜孜不倦地探索、觀察、驗證,不斷地總結(jié)。即使同一病例,他也不拘泥于同一處方,同一劑量,因人而異。他說,世界上沒有同一方子,可以治好同一個病的。否則,就可以不要醫(yī)生了。
四、醫(yī)病輔以醫(yī)心術
金國榮行醫(yī)還有另一個特點:醫(yī)病輔以醫(yī)心術。這是為何?
他在行醫(yī)生活中,見過的病人不僅病情千差萬別,而且身份地位、經(jīng)濟條件、心態(tài)情緒都大相徑庭。
中醫(yī)治病,有四個字,叫做望、聞、問、切。
金國榮治他們的病,把望、聞、問、切運用得比別人不同,說起這些事來,也很是好笑。
金國榮看病,要察顏觀色,看相治心。
窮苦低下層病人,其病甚重,求治心切,就是沒錢。金國榮對這樣的病人,為他們開方,少收或不收費,遠地的還留餐留宿。此外就是多加安慰,不要著急。有的病人因此感動得下跪拜認干爹。錢不多,就送些家中的土產(chǎn)、或是一塊臘肉臘魚給他。有的向他拜年,年年不斷。都是有感于他,念念不忘。
有地位的官員、有錢的大款病人,他們在大醫(yī)院不惜金錢,花上幾萬是小兒科,花幾十萬是小菜一碟。到了辦法想盡還治不好的時候,就來找金國榮。對這些病人,金國榮是君子愛財,取之有道。心想:你們有錢要命,我就是收錢治病。
金國榮毫不隱瞞告訴我:有一次一個大干部看病,說只要治療有效,他管理的那個門市部的藥材要甚么可以拿甚么,不必計算錢多錢少。果然,第二次看病時要金國榮配一付最好的酒藥,揀最好的海馬、海龍、高麗參……,大概要花一萬多元。那個干部就照樣送他一付,他就欣然笑納。
又一次,有個官員來求醫(yī)。金國榮察顏觀色,此人非善良之輩。不是貪財貪色之徒,就是貪吃貪喝的酒鬼。他開了方子后,就用旁敲側(cè)擊的方式進行勸戒:“你不要太愛錢了,錢多了也得病的。你要把心態(tài)放平和些哩!蹦侨宋ㄎㄖZ諾的,好像虔誠地聽上司訓話一樣。這個人不久又來了,說吃了他的藥,聽了他的話,病好多了。送上高擋煙酒,金國榮暗自好笑,心里想,此人可能回去把貪污的錢退了吧。
還有一次,一個開發(fā)商,據(jù)他弟說身家過億。住在寬敞的特護病房,他得的是嚴重的白血病,花了上百萬也沒好轉(zhuǎn)。他要金國榮晚上就住他房里,好像是做他的包醫(yī)。金國榮答應治他的病,但要聽他的囑咐,吃他的藥期間不能做化療,打進口藥針。初幾天,他長期不退燒的體溫降了下來,高興得想結(jié)拜兄弟。他妻子在金國榮提袋內(nèi)放了三萬元紅包,本來雙方都抱定可能治好的打算,可是他求好心切,不放棄化療、打針。一針下去,結(jié)果突然死了,等金國榮知道后,悔不該收他的紅包,于是退回兩萬元,了卻一樁心事。
另一次,碰上一個病人,滿臉橫肉,說話粗魯,一副殺氣騰騰的樣子。金國榮知道來者不善,必須以柔克剛。給他開了處方,不收費用。對他說:“你先吃著,沒好再來。”此人又來了,一臉笑,要給錢,原來他的病好了。他拍著胸脯對金國榮說:“今后你只要用得著我,就來找哥們羅!”金國榮也以禮還禮,按照道上規(guī)矩,對他說:“兄弟今后火氣放小點,和氣生財、和氣生財哩!”
原來此人是個殺豬的,剛從牢房出來,后頸生瘡痛得厲害,找一個醫(yī)生看了,沒治好,就掀了那個醫(yī)生的桌子。想不到碰上金國榮,不僅治好了他的病,還治好了他的心。
五、扶鋤攀險尋百藥
金國榮重視中醫(yī)理論。他知道,沒有理論就是
盲人騎瞎馬。但他也懂得,理論是指導性的,它必須與實踐相結(jié)合,由實踐來證明。這樣,理論變成現(xiàn)實,就是真正的理論。
金國榮正是這么去努力的,既做理論的追求者,更做實踐的推行者。他不僅診斷中是這樣,在用藥上也是這樣。
藥物書上那么多藥,寫得明明白白,內(nèi)行都看得懂。但是,到了山中認不出藥的人不在少數(shù)。這也是一個理論脫離實踐的問題。金國榮卻與眾不同,他親自荷鋤采藥。釆藥加制藥,才是醫(yī)仙,古人都是這么實踐的。有文事必有武備,沒有良藥,是治不好病的。有的良葯,周圍有毒蟲守護,釆到它,還需要機緣呢。
我這里寫的就是一個多么有趣的、甚或是獨特的故事!
金國榮多年來,利用一切能利用的條件,遠到南岳衡山,石門慈利,近到昭山、鄉(xiāng)下挖掘藥材。有時走過路邊,看到藥草,立即采回。近日,他又跑到某基建工地,把山土中翻出來的金剛刺、土
茯苓、南
蛇藤……一點一點撿回來。這些藥材,有的長了幾十年、甚至上百年。
南蛇藤可以抑制白細胞無限制增生,是治白血病的良藥,這藥上百年了,又可救很多人了。誰能識貨?即使醫(yī)藥者也不乏其人。對金國榮來說,就知道這是寶貝,那股高興勁,真沒法形容。
金國榮還相信天地有靈氣,日月有精華。采藥并不是想采就采,有時是要看時令節(jié)氣的。就如他做清熱止咳的藥餅,要用黃泥攪和。他挖這個普通的黃泥,日子必須是農(nóng)歷六月初干,地方必須是北向當風處。有一次,我咳嗽半年,打針吃藥都沒效果,吃了他那泥巴餅子(熬水澄清喝),很快就好了。后來,凡是咳嗽不止醫(yī)治無效的人,我就介紹他們吃這種泥巴餅子,多數(shù)見效。我還不解的是,這泥巴餅子熬煮之后,除出現(xiàn)泥塵外,完好不損。原來,這是金國榮將多種藥材熬制成膏做成的緣故?梢姡龅囊粋不顯眼的泥巴餅子,都有它的奇妙之處。
金國榮行醫(yī),又參雜點陰陽術,可能是受《易經(jīng)》的影響。他是以科學的觀點來理解詮釋的。他把易經(jīng)破解得與現(xiàn)代科學相吻合,化腐朽為神奇,又化神奇為普及。令人眼花繚亂的事,就是他將它變?yōu)橥ㄋ灼椒、條理清晰的結(jié)果。
金國榮采集的藥不下百種,到了一定時候就和老伴一起進行切割、洗凈、曬干、熬制……加工成膏、丸、散劑。大包、大桶,堆滿了房間。他付出了多少心血,誰能知道》
六、舜日堯天感黨恩
金國榮的奇,不是夸張,而是他的現(xiàn)實生活。再說一件事,也是很新奇的。
前篇巳經(jīng)介紹過,金國榮至今并沒有在國有或民營單位謀事,沒有享受過政府待遇。
2008年底,一個料想不到的消息:下鄉(xiāng)老知青可以辦理“退休”手續(xù),享受社會保障,每月領取養(yǎng)老金。這是政府解決在特定的歷史條件下產(chǎn)生的問題,本是情理之中。奇就奇在辦理工作中,遇到不少料想不到的事。
金國榮下鄉(xiāng)的時候,是在坡子街辦事處。三十多年了,當年的檔案到哪里去找?他覺得眼下日子也過得去,勞神費力辦了,也就是每月千百元,打算放棄這個享受。在老知青的鼓動下,才抱著試試的態(tài)度去看看?墒O碌霓k證期限只有六天, 去掉星期休息兩天, 只有四天了。
這天一早,金國榮到當年下鄉(xiāng)的坡子街辦事處詢問,工作人員熱情接待,到那灰塵堆里查找,一個上午也沒一個結(jié)果。工作人員同情他,關心他,留他吃了中飯,下午繼續(xù)找,可是連金國榮的名字都沒一個。工作人員十分同情、甚至是可憐他,四十元檔案查詢費就不收他的了。這天,他一無所獲,晚上八點才回家。
第二天,他又到區(qū)政府去找,三十多年人事變遷多,一個機關、一棟房子都有變化,他從河東到河西,從南到北,跑了多少地方,依然找不到一點下鄉(xiāng)的原始證據(jù)。奔波一天,人都受不了啦,辦好的信心全沒了。
怎么辦呢?金國榮想,事到如今,死馬也要當活馬醫(yī),不放棄一線希望。既然當年的檔案找不到,何不去找市百貨公司(回城后的工作單位兒童商店主管機關)?第三天一早,趕到在五一路尋百貨公司,樓房都折遷了,問附近的人誰也不知道。他只得一邊往回走,碰一個人問一聲,當問一個娭毑的時候,后邊走來一個老頭聽到了,指著不遠處的巷子里說,那里有一棟舊房子,這是公司的留守辦公室。金國榮眼睛一亮,剛才還覺得“車到山前疑無路”,誰料卻是“栁暗花明又一村”呢?他一聲謝過轉(zhuǎn)身趕到那個留守辦,只有一個辦事的干部,像見到親人一樣熱情接待他,大海撈針似的去找他的檔案,找不到也不放棄,就打電話問領導,答復說等他回長沙再說,要他留個電話等信吧。當晚,金國榮就接到那個領導親自打來的電話,檔案找到了,要他明天去拿哩。他真沒有想到,辦事的這幾個干部都是這么認真負責,讓他心頭涌出許多感慨,恨不得立即對人說說這些新鮮事。
第四天,也就是辦理的最后一天了。金國榮早起趕到碰面的汽車站(事先約定的,人都互不認識!),接過那個檔案袋,差點流下眼淚來,要怎么感謝領導(×科長),領導反過來關心他:不要謝了,快去辦,辦好了就好。金國榮不知怎么說才好,他有恩必報,就認真地為他開了一個處方。干部說,您老一手好字,不象醫(yī)院鬼畫符, 寫天書啊。
就這樣,時隔三十多年的事,在那么多好心人的幫助下,僅四天時間,金國榮就辦了一個《退休證》!年收入也達萬余元。他笑迷迷拿著那紅本本,甜蜜蜜的說:“這是黨和政府關心我們老一代知識青年!我真是做夢都沒想到,能讓我們也享受養(yǎng)老金待遇呀!粗衣淡食,生活有了基本保障,從今后多做好事,不以醫(yī)謀財,憐惜窮人,但對貪官奸商,絕不心慈手軟,誰叫他求我呢!
我附和著:“你說歸說,做起來呢,還是有良心,不多要別人的冤枉錢!”
七、人生起步邁新程
隨著時代向前進步,社會向前發(fā)展,金國榮也與時俱進,投身到這個日新月異的歲月中來。
金國榮新的事兒真多。
今年,聽從朋友的規(guī)勸,上網(wǎng)了!這天,金國榮把這個消息告訴我。
金國榮伏案揮毫幾十年,今天換上手寫板,總覺得不習慣。對金國榮來說,由不熟悉到熟悉是有一個過程的。其實呢,他才用幾天,就能很快回復別人的帖子,可見一個64歲老者的悟性是非常不錯的。
上網(wǎng),對金國榮來說,還是人生新的起步。他用電腦上網(wǎng)是為了中醫(yī)事業(yè)。此前,他與外界的聯(lián)系,只是面談、電話與書信,F(xiàn)在,他發(fā)現(xiàn)用電腦上網(wǎng)比前面那些是好得多了,又快又及時,覆蓋面廣闊無限。
有一個小故事。臺灣海峽那邊一位劉先生,就是從網(wǎng)上認識他的。他初次碰到這樣的情況,有點驚訝。他覺得,在網(wǎng)上結(jié)識一些志同道合旳朋友,發(fā)現(xiàn)一些人才,他十分珍惜。感嘆萬分地說:“我若得志,當辦一所純中醫(yī)研究院,不問出身,不講資歷,唯才是舉,禮遇厚待,得人才者得天下,中醫(yī)必然振興!
他注冊訪問的網(wǎng)站,都是中醫(yī)類的,如《歧黃中醫(yī)論壇》、《中醫(yī)中藥》等。到了那里,看到好的論文,藥方就大加贊賞,收藏下來欣賞品味。在探討中,他又能直抒己見,不作謙謙君子。讓他沒有料到是,才上網(wǎng)幾天,就被網(wǎng)友吸引,乃至網(wǎng)站要他當版主哩!
金國榮上網(wǎng),為自己的生活增添了新的一頁,他甚至中上癮了。人生苦短,歲月漫長。假如說,他再活64年,也不會是人類壽命的極限。人不是為長壽去活著,只有在活著的時候,奉獻出自己的價值來,那才是最有意義的。謹此文末,我祝愿他長壽,而最希望的是他為中醫(yī)事業(yè)綿延萬代,煥發(fā)新的光輝。
八、心底無私天地寬
這句詩(或聯(lián))源于何處,不必查考,但它流傳深廣,婦孺皆知。
當然,人怎能“無私”?這只是一種境界而已。因此,“心底無私天地寬”的人是有的,金國榮就是其中的一個。
我寫點金國榮的笑話,就是借此映襯他的心懷。
金國榮身處那么一種家庭、社會現(xiàn)實的時候,他走過來了。怨天尤人不能說沒一點吧?但是,他是樂觀派。六十多歲的人,還是沒有奢求,有飯吃就夠了!他的心地是多么的豁達。
我,及他的朋友,聊到他的個人生活,常有許多令人捧腹的事。
金國榮在江永的時候,青年人就是那么無憂無慮。他們甚至玩起假結(jié)婚來,人們笑得肚子痛。
有一次,他們約了一同下鄉(xiāng)的知青們辦了一次熱鬧的“婚禮”,殺狗、買酒,邀請社隊干部作客。他們還寫了一幅對聯(lián)貼在門口:
逸夫子結(jié)婚雙雙歡喜;
單身公赴宴個個開懷。
他的女朋友遠在二十里外,全不知情。后來他們結(jié)為夫妻,和諧相處。
金國榮在江永六年后,轉(zhuǎn)到長沙縣五美公社。次年,有人將女青年彭金榮介紹給他。那天,金國榮滿腳是泥巴,挽起褲腿就去見面。第一次見面,他竟口無遮攔對的彭媽說:“你有福份找了我這個女婿,她一定會有好日子過!比堑么蠹叶枷矚g這個伢子。他甚至要彭金榮當場把名字寫在他的手板上,又說了:“真是有緣份,兩個人姓名有兩個字一樣!焙髞,他倆在自砌的房子里結(jié)了婚。兩年后回城,生了兩個小孩。
我聽了他與彭金榮的故事,笑了。
……
金國榮的生活雖然過得很艱難,但他視醫(yī)藥為樂事。他也有點文學元素,寫過一篇類似電視劇腳本的《人生如歌》,行文很有風采。靈感來了,還一氣呵成一首詩,零零散散的有二十余首之多,放在一起曰《壺天潑墨》;近日又發(fā)兩首到《歧黃茶坊》,如《自嘲》:
揮灑筆墨任卷舒,胸藏韜略有誰知?
舉世紛紛追財?shù)摚掖豪讏髪^時。
我贈他一首:
壺天潑墨吐心聲,醫(yī)圣傳人一老翁。
腹?jié)M經(jīng)綸書巨著,胸懷天地憫蒼生。
扶傷救死掏心血,采藥荷鋤踏險峰。
縱論人生歌一曲,浮云過眼總關情!
……
此文是寫他的一些新鮮事。限于篇幅,舉例只扼其要者,寫個大概。不詳之處,望讀者諒解。
-----------揮灑筆墨任卷舒,胸藏韜略有誰知?
舉世紛紛追財?shù)摚掖豪讏髪^時。
-----------我在長沙從來不知道這個人!!!!
-----------壺天潑墨吐心聲,醫(yī)圣傳人一老翁。
腹?jié)M經(jīng)綸書巨著,胸懷天地憫蒼生。
扶傷救死掏心血,采藥荷鋤踏險峰。
縱論人生歌一曲,浮云過眼總關情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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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帖由 hncs7042 于 2009/11/14 22:11 發(fā)表
我在長沙從來不知道這個人!!!!
確如君言,不吹,您怎知道我呢? 因為你才高八斗,我只是一個草包,高攀不上啊。